伊兒

佛系粉丝一枚,不掐架不撕逼不混粉圈,只花痴!已提纯唯王凯,听李健,迷居老师,阶段性爬墙九辫!
请勿关注,毕竟随时性弃坑,经常性爬墙,懒癌晚期患者。

【楼诚】此行莫恨天涯远

没有能考究的近代史,也没有缜密的时间线~小短篇一枚!渣文笔我胖我来背,就酱~

这里是“是刀是糖因人而异”的特殊说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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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6年2月1日,除夕夜。

对普通的老百姓而言,1946年的新年算是意义非凡的。连年的战灾终于结束,天灾虽依旧不断,底层人民的生活还是那样艰苦,可起码,国是自己的国了。

明楼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,这里是北平。

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,孩童们无忧的嬉戏笑声一串串的映入耳帘。家家户户也算是“张灯结彩”,左邻右舍互相送着年礼,收着吉祥如意,喜气洋洋的迎接着新的一年。新的一年,他们新的希望。

明楼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院里几个孩童围着一根烟花开心的追逐打闹,鼓着不大的巴掌,庆祝着没有忧愁的时光。烟花绽放在还没有完全黑透的傍晚,火花透过窗棂的折射,蕴着暖意直击心底。明楼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上海的某个夜,身旁伴着大姐,怀里抱着小小的阿诚,更小的明台无邪的笑着,围着明公馆前那片灿烂的烟花海笑着闹着。

不远处的弄堂口,走来一名高瘦男子,略微的有些驼背,穿着格子的毛呢大衣,戴着皮质的黑色鸭舌帽,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跟一瓶酒,缓缓的走在昏黄的夜色中。

“大哥,新年快乐!”明台站在门口,邀功样子的举起手里的东西,三十好几的人了笑的却依旧像个孩童。

新年?恩,今天是新年啊!明楼想。

两兄弟围坐在不大的桌子前,两个人,四副碗筷。

桌子中间摆着一个相对有些陈旧的相框,相框里是一张“全家福”。气质端庄举止高雅却面容慈爱的女子微笑的坐在中间,穿着晚礼打着领结的三兄弟并排站在女子身后,岁月静好着。

明台将明楼面前的酒杯斟满,又给自己倒上,举起。笑着用最地道正宗上海话“大哥,新年快乐!”借着昏黄的灯,明楼清楚的看到了明台翘起的嘴角与眼底水光缭绕的波澜。

明楼举起杯,抿着嘴角笑,面容沉静“新年快乐”。这顿团圆饭,隔了许多年。

明台笑出声,用手揉了揉鼻子掩饰尴尬,对着空着的两副碗筷一推杯“大姐,阿诚哥,新年快乐!”说罢不再看明楼,一仰头,喝光了杯里的酒,咽下了差点涌出的泪。

明楼抬眸看了明台一眼,又撇了一眼身旁空着的座位,默默的举起杯,也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。

大姐走后第二年,明诚在一次行动中失踪,音讯全无,生死未卜。明楼分身乏术,已无暇顾及明家产业,又无法任由它颓废消亡,便悉数的都交到了明堂哥手里。这些年,明楼过的算不上好,汪伪政府的倒台,抗日战争的胜利,明楼并没能盼来期待中的光明。即便如此,明楼依旧没有放弃过寻找打探那个消失不见的人的消息,哪怕没有希望。可无论处境多艰难,地位多尴尬,明楼偏执的认定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”。好在这些年,明台跟明堂明里暗中的,一直也在帮着明楼打探着明诚的消息。

去年,国共双方签署了《 双十协定》和《停战协定》,却并不能阻止小范围的局部摩擦。今年的新年可以过的如此安逸美好,多年不见的兄弟竟也吃上了一顿团圆饭,应该归功感谢于1月初为了迎接政治协商会议所签署的停战令吧。可明楼敏锐的神经直觉也清晰的告诉自己,战争,远没有结束。或者说,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,这,并不是最后的结局。

特殊时期,特殊身份,明台并不能留太久,兄弟间并没能寒暄过多的话,临走前明台给了明楼一个小包裹,里面有一封信和不算太多的钱两。明楼手里紧紧攥着信,竟然有些颤颤发抖。他站在台阶上,看着明台逐渐消失的背影,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门口很久很久。

人言落日是天涯,

忘极天涯不见家。

门外岁末花火夜,

门内他乡怎算乡?

江南山渐青,

征衫长短亭。

心远身不及,

月明人倚楼。

明楼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看了看明月,又低头瞧了瞧脚下的石土,突然就笑了。毅然的转回身,回到屋中整理行囊。

1946年2月中下旬,上海机场。

明堂弓着有些臃肿的身子,站在送机口,擦着涕泪纵横的脸与明楼告别。

明楼坐上飞机,看着脚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家园。他生于厮,长于厮,现在,终归要离别于厮。明楼手中拿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,这是他此行的终点,也是他,人生的终点。

照片上,一名黑衣男子,目若朗星,温暖如玉。他背着双手,站在湖畔旁,树林边的一间小木屋前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。

明楼微微颤抖的翻过照片,照片背面,嵌着两行刚柔相济行云流水的钢笔字,那是明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笔体。


此行莫恨天涯远,

咫尺理塘归去来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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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依碎碎念:其实,不太敢写楼诚。第一,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文学底蕴做基础支撑,也没有华丽的文笔给文章做修饰,我怕写不出如此美好的两个人。第二,当时的大社会环境下,楼诚最后是否真能善终,是我始终不敢去想,逃避去考虑的问题。私心里,就让他们好好的活在桃源郡中,彼此相依相守吧。

比心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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